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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竹苦笑一下,“我还是小看了他们。”
两人对通天门的“敛金聚财”
讨论了一番后,照常吃晚饭,席间谁也没有提刘帙晩。
饭吃了一半,沈安澜去而复返。
“沈大人,”
花竹起身迎他进门,“怎么了?”
“我下午去活动了几处关系,上次你查出安济院的事情,立了大功,借着这个功劳,我帮你争取来一个机会。”
沈安澜来得急,说话气喘吁吁的,“有人举报马帮盘踞在城外罗村,你若能顺利剿匪,我或能保下你的职位。”
花竹和方池对视一眼,心中对沈安澜充满愧疚——沈大人如此费心费力地想要帮自己留住官职,自己却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如此甚好,我明日便去衙门,带了人去剿匪。”
花竹违心应下此事,他应下的原因,并非想要保住官职,而是要赶去给罗村众人通风报信。
两日后,花竹被撤职,暂居在罗村的飞花堂众人及时撤离,并未受到任何损伤。
“我如今已被撤职,不如去镇江看看。”
花竹收拾完县衙的东西,回到家里,已是傍晚。
见方池站在门口等他,主动提及镇江之事。
“不必,已经有人去了。”
“谁?”
花竹思来想去,想不到适合去镇江查案的人选。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两天前跟父亲提起此事,他竟然对通天门十分感兴趣,跟朝廷告了几日假,亲自去了。”
“方大人?他去做什么?”
“方家本就和侯家不对付,他大概看到了扳倒侯家的机会,不想错过吧。”
“十三不是说‘敛金聚财’在船上?加上他们又与镇江知府有所勾结,恐怕难以查办。”
“他既然去了,又有十三和飞花堂配合,多半能够事成,不用过于担心。”
“敢做盗铸这门买卖的,都是不要命的人,‘敛金聚财’恐怕要比其他分支更难铲除。”
方池拍了拍花竹的肩膀,说道:“现在侯家的势力中,常玉已死,飞花堂也不再为他所用,正是他们虚弱的时候,我们应该乘胜追击。
我爹这次出行,是告了病假,侯家暂时还不知道。
他们这些年,在朝中树敌倒也不少。”
“但拉拢的人更多。”
方池听到这话,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侯海前两日,娶了你的妹妹和常家的淑芝姑娘。”
“我怎么不知?”
花竹讶然。
“你上班就闷在衙门,下值就喝酒,自然是不知。”
方池轻轻拉过花竹的手,柔声说道:“你坐过来一些,我细细跟你讲。”
花竹这两日确实忙着通天门的事情,和方池也是聚少离多,闻言,十分听话地坐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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