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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爱问她这样的幼稚问题,又强势,逼着她回答,陈佳书被逼出条件反射,机械地答,“都喜欢……”
“我不信。”
陈渡手往前伸,揪住她的两片肉乎乎的阴唇,两指夹着往外拖,往自己柱身上贴,做个委屈嗓,“你就床上哄哄我。”
又去拧她汁水淋漓的小阴蒂,“问你你就撒谎骗人,还是下面的小嘴老实,又乖,一捅进去自己就亲上来了,夹着我不放,让喷就喷。”
开黄腔的陈渡仍然让陈佳书感到陌生,但他自己似乎很习惯自己在任何事情包括性爱上的天赋异禀举一反三,顶着一张性冷淡三好学生的脸,多羞耻的话都敢往外说,咬着她的耳朵对她悄悄说,臊得陈佳书这个当老师的都禁不住红了脸,被他发现了,捧起脸一阵狂亲,夸她可爱。
三天激烈不绝的性爱像一场过于香艳的噩梦,陈佳书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干尿,还不止一次,失禁感和快感一样强烈而鲜明,听到陈渡吹起尿哨就忍不住下腹酸抖,从崩溃到习惯,享受他给的极致的性高潮,姐弟间的人伦禁忌与生理隔阂在一次次强制排尿中被彻底打碎消弭。
他们双双溺在这样无度的荒淫里,气候宜人的马尔代夫成了滋养美梦的温床,这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一天日照时间长得令人昏昏欲睡,神经被拉长拉松,他们逃亡到这所桃花源里,沉湎在富足自由的二人世界,看起来美梦可以做很久。
电话响起时陈渡正坐在床脚边,地板周围放了十几个包装袋,他们今天出去购物,买了很多衣服鞋包,陈佳书在店里试了几套就累了,觉得够了不想试了,但陈渡觉得其他很多都好看,就先买回来,让她慢慢试穿给他看。
陈佳书穿着一条东南亚民族风的深V长裙从浴室出来,她刚走出来那一瞬间陈渡眼睛都亮了好几个度。
她高白瘦,明艳挂的五官,发量又多又密,黑亮亮的,油画一样的质感,倚在门框上像一幅精心裱框过的画,完全能驾驭这种浓郁张扬的风格。
“说了好看吧。”
当时他要买她还不乐意,嫌花里胡哨的丑,他却坚信她穿上去一定好看,坚持让店员装包了。
他们似乎和其他情侣反着来,逛街没几分钟就失了耐心的人是女方,陈渡这个大直男拉着陈佳书乐此不疲地买东买西,到处逛,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要给她买。
他们又像其他所有情侣一样,手牵着手走在热带岛国的街头,陈渡穿着背心热裤,陈佳书穿各式各样漂亮的裙子,手里拿着同款冰淇淋或者鲜榨果汁,挽着手在海岸线晃悠着散步。
在海边做爱,钻进沙滩边的树林里玩野战,一叠声浪叫得海鸟都羞答答地飞走了,过了好久,天都黑下来,他们带着满脸的红潮和满腹的饥饿去夜市搜罗好吃的,买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床头摆了一排公仔,经常在他们做爱的时候被摇晃下来,一个接一个地掉在两人赤裸交叠着的身上,咚咚咚好几声,陈渡正要亲她,一低头却啃了一嘴的毛绒绒,两个人都笑了。
马尔代夫的人们像这里的风景一样浪漫,热情而充满善意,他们在这里忘掉了所有烦恼,生活像乌托邦一样美好。
陈渡的眼睛几乎粘到她身上去,他的目光让陈佳书警觉,她捂住胸口,“这件不许撕。”
陈渡叼着棒棒糖笑起来,刚要说什么,床头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长臂一伸拿起电话,习惯性以为是酒店或者商场客服,拿掉嘴里的糖棒,“hello?”
电话那头没声音,他拿下听筒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又放回耳边,“Who‘sthis?”
那边仍是沉默,良久的沉默,久到静谧的空气催生出某种不详,这种不详感越发强烈,陈渡眼皮突然跳了一下,语气骤然变冷,“有事就直说。”
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低泣。
像平静的湖面投下一枚炸弹,陈渡心神剧震,温韵的声音即使压低了八个度他也能瞬间听出来,呼吸顿时乱了半拍,“……妈?你……”
“还知道我是你妈啊?”
温韵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刚经历一场崩溃大哭,但此时听起来却超乎寻常的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没有问他在哪,也没有提到陈佳书。
她的电话突如其来,不带任何情绪地,接着又投下第二枚炸弹,“陈晋南快死了,你看要不要回来给你爸出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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