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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醇探出头,瞧了眼车厢顶上整个人像被捆成粽子的老者,怎么看都不觉着这人是碧莲教的教主。
这人当年让朝廷很是头疼,教众极多,还尤为忠诚,若不是先帝派军队去围剿,这碧莲教恐怕已经不知道发展成什么壮大的规模了。
“你确定他真是那个教主?”
这万一抓错了人,可不太好善后。
“就算不是那个教主,这也算是个奇才。”
会说书,能让人瞬间陷入其中,人又在赤牙镇,腰间还带着一枚杂玉玉环,脚上常年穿着一双绣莲花的布鞋,如果这么多要素都是巧合,那钱千岁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既然人都找齐了,钱千岁也没停留,当天就赶回书院,苏欣一直坐在后面的马车内,除了喝水与如厕外,从不下马车,对周围的事物没有任何关注。
哪怕碧莲教的教主都在对面车厢上扭成蛆了,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甚至连钱千岁要带她去哪里,也根本不关心。
钱千岁明白,这就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一路颠簸,眼瞅着书院的大门就要到了,却发现全家福已经在门口了,还有几位掌事的夫子正围着两位大约四五十岁的男子苦口婆心的劝说什么。
钱千岁叫停了马车,带着温醇走了下去。
“都在这里做什么呢?”
全家福一见钱千岁都要感动哭了,直接冲了过来,鬼知道这一夜过去,他在侯府经历了什么。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太妃让您马上回去见她。”
“没空,这书院门口是谁啊?这么闹腾。”
钱千岁推开全家福,近距离看清了这两人,一个头发乌黑身量八尺,穿着一身深蓝细棉的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配饰,看不出身份,但很明显那动作神态就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的出来的。
另外一人,书卷气极重,发中挂了银丝,倒穿了身粗布短打,与那气质一衬都有些不伦不类,和他同伴那一身整齐不同,他衣衫微微散乱,颇有些放荡不羁的潇洒。
“夫人,这两人非说要来找什么石娘子,我都说我们这里没有人叫石娘子。”
淡竹被李院长派出来周旋,嘴皮子都要说破了,这两人就是不走,他都急上火了。
哟,这两人真是消息灵通,甚至比她的马车还快,也就是说昨日她接了石娘子去了赤牙镇,这两人就已经启程先一步往京城磐石山来了。
看来,就算她不出现,石娘子应该也不会受太大罪。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书里石娘子会被傅梓阐所救了。
“两位找苏欣何事?”
石娘子已经是过去,苏欣与石家恩断义绝,钱千岁已经不愿提到她曾经的称呼。
“你认识石……苏欣?”
这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钱千岁。
钱千岁居然心里还有点发怵,她定了定神道:“我是她娘家人,你们有事吗?”
“不可能!”
“没道理啊?”
两人一前一后自言自语,若不是这两人长得完全不像,钱千岁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兄弟。
“她在平桥镇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她现在需要休息和安静的环境,我希望你们不管是谁,都不要去打扰她,除非她想见你们。”
苏欣的状态并不好,钱千岁既然把人接来了,就有责任保护她。
“我要留下帮厨!”
“我要在厨房工作!”
两人说完,相互怒目而视。
钱千岁头都大了,她是要招工没错,可也不想招两个祖宗。
“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把你们的事情和苏欣说。”
钱千岁回头看向后面那辆马车,马车的车门紧闭,她应该能听到这里的声音。
“你这里不是招工吗?不能是骗人的吧。”
带着银丝的男子脑子活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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