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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憎恨着“他”
。
这竟然让它破天荒生出了一点对她的兴趣。
林眼底的理智再次开始如镜子般破碎,或许她也早就死去,所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份死前强烈的执念;或许她根本就没有重生,只是“另一个她”
死去的憎恶实在过于强烈,让她在这个时间线上也深受其污染,变得疯疯癫癫无法行事。
她无法在那些破碎的记忆里捡起那特定的一小块,就像人根本无法从一片汪洋中捞起那特定的那一捧。
那些让她深深憎恨的回忆在她的大脑里变得断断续续或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那份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心情。
刻骨铭心。
她不甘心于接受她的失败,即使是付出她所有的一切,她的血、她的手、她的眼、她的心,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她只想在这里、在此刻获得她想要的胜利。
……可是,可是!
“林——”
“林,快退后——!
!
!”
……他们在喊她回去。
他们在如此殷切地呼唤着她,他们如此恳切地希望着他们所爱着的人能够活着回到他们的身边而不惜付出他们自己的生命。
她叹了一口气,她终究忍不下心,毕竟她似乎再也不是上一世那个众叛亲离、孑然一身、孤寂死去的她了。
她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她早就不应该继续回答皇帝的问题了。
她松开了那把她自重生以来一直握的紧紧的剑,准备一个后撤离开这恐怖的包围圈。
——“小姑娘,你着实不该松开这把剑的。”
突然,一个温和而平静的声音插了进来。
与此同时,在林和皇帝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只细白修长的手就从皇帝的脑后贯穿,甚至还在后跃的林都看得清那只手的模样。
玉手纤纤,指如春葱;柔荑如水,嫩白如玉。
一双几乎只能出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身上的手,它可以捧起任何珠宝、捻起任何团扇,却唯独不应该出现在这片战场,让那浊臭的血、虚浮的白所污染。
这位女子戴着兜帽、一身灰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皇帝身后,也不知如何绕过了那么多的丧尸快准狠地杀死了它。
那座矗立在林面前的大山终于倒下了,它最终还是死于自己的傲慢与无知手下,像所有其他的、应该成为的尸体那样,柔软而恭敬地趴在了那位女士的脚下。
而她身后的丧尸没有一点为主君报仇的意思。
它们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自她为中心散开,没有大脑的生物跪下朝拜它们新的君主——一只进化程度远超其他的高阶丧尸。
城门口一直监视着整场战争的西维第一次面色大变地站了起来。
带有血色的风轻轻吹过她的身体,将她头顶的兜帽从她的头顶除去。
于是一缕金色的卷发就那样从灰黑的兜帽中流出,如同倾泄了一地黄金般闪耀。
她弯着翠绿的眼眸对他们笑得很是温柔,眼神却一直看着城门口的那一位城主,一刻都未曾远离。
为何?大概是因为她着实:()西维的奇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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