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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隔壁是萧瀚扬总是爱从隔壁捡了石子扔过来,有一次石子砸在秦荽的头上,尖锐的石子砸破了秦荽的头,流了不少的血。
少男少女的情愫便是在这一日复一日的乐律中悄然而生,最终却抵不过现实的磋磨,两人终究没有缘分走在一起。
如果没有看错,秦荽甚至看见她隐约有些兴奋起来。
突然,久违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
可偏偏在这个巧阿婆的面前,她失了态,不过对视几息,便猛地转开了头。
自然,秦荽也生气萧瀚扬的鲁莽,打算不再理会他,结果,萧瀚扬也自知理亏,好几日不见踪迹。
秦荽的手微微颤抖,琴音也跟着变了。
一曲终了,萧瀚扬又从隔壁扔了东西过来,这次是一块圆溜溜的小石子,即便砸到人也不疼,更不会受伤。
巧阿婆听不懂,可她听了这么几日,也听得出秦荽的情绪,即便是愤怒异常,琴音也是稳当的。
秦荽闻言低头看去,果然看见左手的食指指尖有点点红色。
等巧阿婆一走,秦荽不顾是否被巧阿婆杀个回马枪现,忙小跑着过去捡起石子。
上面还用毛笔画了一个求饶作揖的小人,颇为滑稽。
巧阿婆挑了挑稀疏的眉毛,良久才笑道:“听太太的吩咐便是,我这就去给太太重新泡茶便是。”
她走过来,弯腰端起茶盘,眼睛在秦荽依然按在琴弦上的手停顿了片刻,随后说道:“太太,您的手指怎么了?”
这一日午后,秦荽再次抚琴,突然,一块石子从外面砸落在地上的草丛之中,出的声音惊动了秦荽。
她手上不停,一双眼睛却盯着秦荽,这双眼睛哪有老态龙钟和慈祥之态,分明是一双深不见底的黑潭,看不清,更看不懂。
时间一久,秦荽反而有些想念这个唯一的朋友,便做了一宽慰的曲弹给隔壁的萧瀚扬听。
秦荽的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老太婆在兴奋什么?她是在期待什么吗?
如今想来,先生对自己其实挺严厉的。
想起秦荽刚来的两三日,待巧阿婆多好,每日还和她和言细语说话,帮着摘菜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事,巧阿婆是高兴得很的。
当然,若非迫不得已,谁又能轻易舍弃生命和拥有的一切呢?
其实并不明显,是指甲断了一截,露出些许嫩肉而已,刚才秦荽并未觉,如今倒有了丝丝疼痛感从指尖传来。
巧阿婆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依然盯着秦荽,倒好像她盯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猎物。
她刚想起身去捡,却看见巧阿婆走了过来,秦荽手上的琴音未止,面目淡然,一如既往不理会巧阿婆。
秦荽走回去,弯腰捡起那颗石子,这才现这颗石子圆溜溜的,有打磨过棱角的痕迹,因为很粗糙,所以刚才她并未现。
等到巧阿婆再次过来,秦荽又开始弹琴了。
巧阿婆将茶盘放下,里面放着新茶和药瓶。
“这个曲子倒是轻快了些,看来太太的心情似乎不错啊!”
巧阿婆笼着双臂,淡淡笑道。
秦荽再也不会觉得她的笑容是讨好和慈祥的笑了,这明显是皮笑肉不笑,只不过是太过高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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