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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尤安怎么说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装疯卖傻还是有一套的。
太子赵宽忙用眼神扫了扫林哲,意思就是要林哲去摆平张尤安。
太子的眼神林哲当然明白,虽林哲和太子才认得几个时辰,但俩人的配合早己默契。
林哲于是很有热情的说道:“张权知,你顾忌大理寺干什么?你叫手下人一口回绝便是了,大理寺也不能把你怎么地。”
“这恐怕不妥吧,这不等于得罪大理寺了吗?”
张尤安仍不肯松口。
张尤安这态度让林哲逮到了。
林哲脸一变,说:“张权知怕得罪大理寺,难道就不怕得罪太子殿下和官家?或者说张权知就想欺负太子殿下?”
林哲这话等于是把太子赵宽心中的怒火瞬间就点燃了。
太子赵宽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声说道:“反正这样子了,那就索性放把火把开封府烧了,看你张尤安能咋地?”
太子赵宽是真火了。
,!
张尤安见太子殿下发火了,这下不敢再装了。
“太子殿下,下官这就将大理寺来人赶走,马上。”
张尤安语罢欲转身离去。
赵宽手一挥,又说道:“张权知,本太子还没洗漱及用早膳呢?”
张尤安闻言一愣,随后点头。
“太子殿下,这事好办,下官马上吩咐人安排。”
张尤安随即兴冲冲走了。
太子的发火果然很有效果。
张尤安刚走没多久,开封府上上下下便动了起来,他们对太子一干人一下子客气起来,先是伺候太子一干人洗漱,而后是丰盛的早膳。
太子却仍觉不解恨,林哲赶忙示意太子见好就收,毕竟现在是在人家手里头,闹过头了,人家如果不买账就麻烦了。
赵宽只得作罢,刚坐下准备休息一下,开封府通判程越就过来了。
程越来是恭请太子殿下上堂的,开封府权知张尤安己准备升堂问案了。
太子赵宽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地,也只能跟着开封府通判程越往大堂上走,林哲和太子的随从在后面跟着。
等来到开封府公堂之上,太子赵宽惊奇的发现审案的公堂之上闲人有点多,但凡有头有脸一点的都到,大家似乎都想看太子的笑话。
太子赵宽的三位王弟也到了开封府公堂上,年长的梁王赵雍跟他岳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陆知心在一起,脸皮最厚的信王赵方跟他岳丈枢密使庞贤东坐一块,最年轻的承王赵翼则跟在他岳丈三司使韩秉身后。
三重臣跟三王爷悉数到场观审,连朝会都取消了,足见他们有多关心这件天大的案子。
其实太子赵宽获罪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他们对其他的并不感兴趣。
大理寺卿高力赫一脸怒气坐在公堂的侧前方,紧挨着他的自然是坐在开封府公堂正前方的张尤安。
公堂两侧则站了不少捕快,除腰间的佩刀外,每人手里还拿着杀威棒,整个公堂上呈现一种莫名的感觉。
张尤安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先是神情淡定的扫了扫全场,见太子一干人到了堂下,便一拍惊堂木大喝了一声:“升堂。”
公堂两侧的捕快立马拖长声音回应威武。
太子赵宽看张尤安这样子很是不爽,白了张尤安一眼。
“张权知,怎么连张凳子都没有?是开封府穷还是小里小气?”
太子这话有点无理。
可张尤安不但不敢反驳,还示意师爷给太子备座。
大理寺卿高力赫不干了,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哪有这种规矩?在公堂之上还能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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