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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天白跟在他们后面,只看了一眼就想扶着墙吐,被玉求瑕一把架住,并被捂嘴。
“不要碰到血。”
玉求瑕颇有些忌惮地扫视过满屋血迹,拖着人往外走,“我们出去吧。”
方思弄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就警戒值拉满,闻言一刻也不耽误,跟玉求瑕一起扯着蒲天白,倒退着出去了,并同时注意着脚下,确定他们都没有碰到血迹。
好不容易退出屋子,方思弄才敢大口呼吸,蒲天白忍不住了眼看着是要就地开吐,却被玉求瑕拎着一条胳膊直接拎出警戒线、到了街对面才被放下来允许呕吐。
方思弄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注意到玉求瑕把蒲天白提过警戒线的时候,蒲天白双脚都离地了,也就是说,玉求瑕一只手就把蒲天白这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提了起来。
玉求瑕竟然是这么孔武有力的类型吗?他们共同生活了六年,他怎么完全没有发现?
见状,花田笑这会儿好奇了:“里面有什么呀?”
“血。”
方思弄心烦得很,想说想知道就自己进去看,又怕这家伙真进去搞出点什么幺蛾子,他自己触发死亡条件不要紧,可别把大家牵连了,就多说了一句,“味道很难闻。”
元观君站在花田笑旁边,指尖夹着一根狭长的女士烟,吞云吐雾的姿势优雅无比,仿佛这不是在城中村中村里的凶案现场,而是什么民国上流酒会,从方思弄出来之后她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让他感觉有点不自在。
“以后你们都会习惯的。”
她笑了一声,看似是在跟花田笑说话,方思弄却觉得她的目光一直很沉重地压在自己身上,“如果有以后的话。”
他不欲再待在这里,搓了一把脸,走到街对面去找玉求瑕和蒲天白了。
没多久,医生展成宵与纹身师姚望结伴过来,花田笑迎上去问他们其他人呢,他们说在另一边,卢盛去叫了。
元观君用夹烟的手示意了一下玉求瑕的方向,道:“等他们过来了,我们交换一下情报。”
此时方思弄已经走到了玉求瑕身边,压低声音道:“所以支开的是谁?林哲?”
“嗯。”
玉求瑕一边给蒲天白拍背,一边瞥了他一眼,解释道,“今天早饭林哲出现后,元观君让我去警察局,她们调查其他地方。”
方思弄记得,今早林哲出现后满桌气氛如同上坟,没有一个人说话,然后玉求瑕很快吃完,直接就走了,元观君是什么时候安排的?
他忍了忍,还是问出口:“她什么时候说的?”
他不想表现得像一个控制欲爆棚的疯子,更不想让玉求瑕嫌他烦,可他就是忍不住。
没想到这次玉求瑕并没有说他,只是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元观君那边,然后转回来低声解释:“元观君的家族有‘冥想’的传统,‘戏剧世界’又把她的能力强化了,她有些时候可以不通过声音传递消息。”
蒲天白吐得差不多,颤颤巍巍插嘴:“读心术?”
“差不多,不过是反向的。
她可以在你心里说话。”
玉求瑕看着方思弄递给蒲天白一张卫生纸,想起以前出门,都是方思弄带纸,他们分手后的这两年,他曾几度有过出门找不到纸的窘境。
说起来真的好笑,他天天出入着那些普通人也许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场所,见着一个个家喻户晓的人物,居然会被缺纸困扰。
方思弄却不知道他此时的心境,还在思考元观君的特异能力:“就像队内语音?”
“算是吧,但只是单向的,她没有读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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