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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震惊不已,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看了他半晌,才结结巴巴问道:“他为什么摸你?你有没有受伤?”
“我不知道,我在提裤子,他就跑过来戳了我两下。
爸爸跟我说过,衣服盖着的地方都是隐私部位,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碰。”
陶溪哑口无言,他说得句句在理。
“你爸爸说得很对,所以他摸你,你就咬了他对吗?”
秦予鸣不认为自己有错,重重地应了声,“对!”
陶溪叹口气,耐心解释道:“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不对,你咬他也不对,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呢?”
秦予鸣不服气地“哼”
一声,不接话。
陶溪无奈,“这次事情比较严重,我需要给你妈妈和冯景豪的妈妈打电话,待会她们会来幼儿园。”
秦予鸣一跺脚,丢下一句“我才不怕”
,便气冲冲地离开。
—
宋言秋正在看论文,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很难理解他的学生是怎么做到取其精华,合成糟粕的。
手机铃声响起,挽救他濒临崩溃的理智,他偏头接起,宋暮云清脆干净的嗓音传出,“去一下幼儿园,阿鸣咬人了。”
宋言秋唇角抽了抽,一双深邃似潭的桃花眼微眯,透出不解,“咬人?属狗的?”
“别啰嗦,抓紧过去。”
挂断电话,宋言秋开车直奔星星幼儿园。
在保安的指路下到了二楼办公室,敲响虚掩的门。
门里传出清脆的女声,“请进。”
宋言秋推门而入,干净整洁的办公室照进和煦的暖阳,不知悔改的秦予鸣坐在沙发一隅,短小的双腿晃晃悠悠地荡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被咬的冯景豪坐在离他很远的单人沙发上,身旁坐了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个子不高,穿了件黑色紧身短袖,一身腱子肉,浓密的络腮胡布满脸庞,看上去凶神恶煞。
园长蒋凝笑着起身,“予鸣爸爸吗?你好,我是蒋园长。”
宋言秋主动与之握手,“你好,我是秦予鸣的舅舅,他父母都在外地出差,实在没办法过来。”
蒋凝了然地点头,“好的。
今天这件事是个意外,受伤的小朋友伤口比较深,只好把你们请来当面解释一下。”
说罢,她回身介绍道:“这位是冯景豪的爸爸。”
冯景豪爸爸板着脸,连起身都没起身,冷冷地应了声。
宋言秋看他一眼,没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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