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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蹙眉,“这些乞儿,已经偷窃成性,你包庇他们又有何用?”
就像谢承泽,早已劣根成型,即便太子忍让、忠官劝诫,也终将是国之祸患。
前世那些悲剧,不就是最好的证明?“那沈大人觉得,这些乞儿还有救吗?”
谢承泽看着他。
沈渊同样看着他,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谢承泽表面是在说那些乞儿,实则是在说他自己。
--若他谢承泽这一世老实本分,不再做那贪墨枉法、残害忠良之事,你还会杀他吗?沈渊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青剑。
也在下意识逃避这个问题。
谢承泽想成为好人?这何其可笑,他不会以为,前世害死的人这一世还活着,他的罪孽便可一笔勾销了吧?他沈渊还记得。
他沈渊也不会忘记!
“即便有救,他们也抹不去过去曾偷窃过的痕迹。”
沈渊一字一顿道。
谢承泽点点头,没再说话。
而这样顺从沉默的谢承泽,反而让沈渊更加烦闷,甚至连馄饨都没吃,便对着不远处一直跟着的太子侍卫道,“你们保护二皇子,我有点事去办。”
随即拂袖而去。
谢子渺看着沈渊的背影,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二哥,我怎么感觉沈大人每天不是在生气的马路上,就是在前往生气的马路上。”
谢承泽忍俊不禁,将那碗被丢下的馄饨推给谢子渺,“他不吃,你吃。”
“嗯嗯嗯!”
饿坏了的谢子渺,连忙埋头开始干饭。
小家伙吃饭倒是快,不像谢承泽细嚼慢咽,待两碗馄饨吃完后,便见他二哥身边那个叫无痕的贴身侍卫,拎着苍伏县县令出现在了馄饨摊儿面前。
那县令唯唯诺诺地跪下来,一身肥膘子肉晃得人眼疼,“二、二殿下!
下官不知您远道而来、有失远、远迎。”
谢承泽淡淡瞥了他一眼,“刘县令,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了。”
大热天的,刘县令流下几滴冷汗,“下官愚钝,二殿下何出此言啊……”
“说实话,本殿理解各县有各县的难处,如今这年头,天道愈发刁难,谁家里还没几个乞丐了?”
谢承泽坐在板凳上,吹了吹热乎乎的馄饨,神色淡淡道,“可你这里的乞丐,都形成偷窃产业链了,竟然利用小孩儿来牟利,实在让本殿大开眼界啊!”
刘县令吓得当即趴在地上,“下官不知啊!
下官当真不知啊!
还望殿下给些时日,下官必定查清楚!”
谢承泽往馄饨里放入了两勺辣椒汤,红通通的汤面顿时好似那煮人的火油锅,他勾唇一笑,“一县之主,但凡出来走动走动,也不至于长这么多膘肉啊……”
刘县令听出了话外之意,这是在说,他但凡出来走动走动,也不会发现不了此事。
他连忙磕头认错,“下官谨记殿下教诲!
日后必定多出来走动走动!”
等会儿他就把所有乞丐全都抓回去!
让他们去牢狱里吃点好果子!
谢承泽叹气一声,吃下一个红通通的馄饨,“看来刘县令不知,本殿最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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