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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度念来道歉的时候,他随口问了一句那个伤口是怎么来的,度念只告诉他那是切菜的时候弄到的。
现在想想,度念手上包扎的纱布从掌心一直包到手腕,切菜怎么可能弄出那么大的伤口。
可他却什么也没问。
傅枭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冻,放在膝上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发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傅总,他已经晕过去了。”
手下告诉他。
那男人坚持了一会,最终还是没坚持住,疼晕了过去。
傅枭薄唇紧紧抿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语气森冷地吩咐了一句:“继续审,让他把所有事都招了。”
说完,就离开了房子。
傅枭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人们的面色或愁苦或沉重,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
傅枭想象着度念独自抱着受伤的手走进医院的样子,心里像是被锤子重重锤了几下。
他垂了垂眼,抬腿走进医院。
这间医院他以前来过一次。
那段时间度念总是很晚才回来,他派人去查,才知道度念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间医院找一个医生。
他当时怒火上头,立刻去了医院,把人抓了回来。
虽然后来度念跟他解释,说他只是去医院跟他的医生朋友学点医疗知识,但他还是没有相信,并且禁止度念再跟那个医生联系。
傅枭那时只想着度念每天待在家里,也不缺家庭医生,哪需要学习什么医疗知识。
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傅枭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上次来过的那间办公室。
办公室门被敲响的时候,伍舟头也没抬地说了声“请进”
。
门被打开后,进来的人却迟迟没有说话。
伍舟奇怪地抬起头,看到来人后,面色一僵。
他记得这人是度念的那位金主。
上次这人找上门来时的情景,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可能忘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不像上次见到的那样气场强势,反而看起来有些消沉,一双凌厉的眼也不像那日锋利,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
伍舟迟疑了一下,还是礼貌地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不会是又像上次那样,来找他要人的吧?
傅枭沉默了一会,才低低开口:“我想问一些关于度念的事情。”
伍舟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要找他问度念的事,他斟酌着回答:“度念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找我了。”
顿了一下,又问他,“他手上的伤好了吗?上次他回去后,一直没来医院换过药。”
傅枭嘴唇动了动,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伍舟观察了一下男人的反应,心里猜出了一些他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多半是度念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了他,他现在联系不上度念,所以才会找到这里来。
伍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之前度念说他很快就会离开这个男人,原来并不是敷衍他。
既然度念已经跟这个男人没有关系了,他也不用再多说什么,更不可能告诉男人有关度念的事。
伍舟站起来,拉开办公室的门:“度念的事我无可奉告,你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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