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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答答,吱吱呀呀的在街上走着。
玉瑶站在窗前,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车马,今日是钟离郡祭祀的日子。
每年到了这一天,钟离郡的百姓都会成群的随着长辈去南山祭祀。
祭祀之后便是大宴小宴不断,玉瑶最爱惹恼,自然少不了要去玩儿一番。
苏公公早被她打发忙别的去了,玉瑶让珍珠和紫檀出去,随后覆了面纱,来遮掩脸上微微的憔悴之色。
只是眉宇间却因为积食有些没神采,玉瑶站在铜镜前看着里面那张脸,唇角的笑意一瞬间僵住了,索性又摘下了面纱,重新擦了胭脂,描了描眉。
她刚从后门迈出一根脚去,就见穿着一身浅灰色银狐皮斗篷的晋王负手挡在她身前,一双浅淡的眸子直直看着她。
行馆的后门有些偏南,阳光从树丛从里照射过来,落在那银狐毛斗篷上,浅灰色渐渐变得有些深沉,光华流动,倒是映的晋王更气度雍容,俊秀清雅。
玉瑶见他面色阴沉,不由讪讪一笑,将脑袋极为熟练地靠在他的臂上,“听说钟离郡这边儿的祭祀宴会极为有趣,妾想着顺便参加一趟,为王爷和大隋祈福消灾。”
晋王眉头一皱,他素来是说一不二的,也是来捉她回去的,可是被她这般娇俏的胡搅蛮缠,倒是注意力被她给带歪了。
他正了正脸色,正要提起再次让她回京城的事儿,却见玉瑶又绕着弯儿,说了半天祭祀祈福的大道理。
总归绕来绕去,绝对不绕到上午他让她打包回京城的话题上去。
晋王垂首看着她笑嘻嘻地挽着自己的胳膊,话到了嘴边,却有几分不舍得驱赶她走的心思。
这般被她绕圈的闲聊,倒是把大把时间给绕的没了,他耳朵还未嫌烦,太阳就已经西斜了。
玉瑶揉着太阳穴,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合上了眼睛,道:“我这头痛的很,若是路上一颠簸,指不定就更疼了,若是真的疼得厉害了,我变直接羽化登……”
“不可胡说!”
晋王伸手捂住她的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怕她说这等早夭的话。
玉瑶见他似乎有松口的意思,立刻巧笑嫣然,欠身道:“王爷可是看到了妾给王爷写的情书?”
听到情书二字,晋王心中像是万马在狂奔,但面儿上是沉静的,这个小东西,为了不回京城,竟然在他看的折子里夹了一封情书。
上面大段大段的煽情撩拨的话,他的亏没把那折子随意扔给兵部大臣看,要不这就真的难堪了……晋王见那个小东西还恶作剧似的笑的开心,不由气得黑了脸。
玉瑶眼波流动,看到他似乎并不满意那篇文采斐然的情书,不由转了方略,她踮起脚来,在他微微气的颤动的喉结上一吻。
见她这幅故意哄着他的俏丽模样,晋王不由垂首望她。
玉瑶踮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樱唇扫过他的下巴,低声道:“这样如何?可原谅妾”
晋王皱眉,并不应声。
玉瑶唔了一声,单手托腮,一张脸红扑扑的,眉眼也不知思索着什么,极为娇艳动人道:“这都不行?不如这样?”
玉瑶一小脚踩在晋王的靴上,樱唇贴在了他的薄唇上。
晋王“……”
玉瑶见他无动于衷,不由侧侧头,他这个男人最是不讲情面了,如今她拉下面子,把该做该哄得全部都哄了,可是这冷男人还是无动于衷。
“好吧,我回去便是,你自己一个人下扬州去,我一路上瞧见好看的男人,我就……”
话音未落,晋王忽然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动作蛮不讲理地低头重重地压叠在她的唇上。
来院子里寻玉瑶的苏公公,看到这一幕,忙吓得捂上了眼睛,随后忙驱赶了院子里的仆人,将后门关上。
认认真真地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晋王耳目聪明,一早便看到苏公公,但是又被玉瑶的缠的紧,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径直撞开后院子的一处小耳房。
小耳房里不常用,里面微微带了些细尘,晋王那浅灰色的银狐斗篷沾了些细尘,不过这细尘却被玉瑶不经意间给拂去了。
“王爷。”
玉瑶一张皓如白玉般的脸儿已浮上了一抹红晕,眉眼里带着极为撩人的妩媚。
晋王静静地看着她精致的眉眼,玉瑶则圈住他的脖颈,从他的眉心、鼻尖一路吻下去。
樱唇柔软,带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像是一只弱弱的小白兔,一下下的,晋王拧眉,眸底带着一抹难以压抑的炙烈,不由伸手去按住她。
玉瑶眉间眼角尽是坏意,很是轻易就推开了他的大掌,笑意盈盈的稳上他的喉结,“除非……王爷说,不让妾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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