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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识趣地背过身去。
过了片刻,才听见小萧医士细细问起来:“公子早间可有方便?方便可有不适?”
“尚未。”
于是小萧医士告了一声罪道:“陛下容禀,臣需公子先行方便后再详问。”
“嗯。”
皇帝也不便多说什么,“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阿斯兰一走,内殿便只剩下皇帝同萧云卿。
皇帝见不得里头没声儿,便随口问道:“你父亲从前是负责侧君的?”
“是。
侧君房中不顺,家父曾开过几剂进补调养方子。”
皇帝没问的,他也不多答。
宫中侍君最忌讳男科一节,生怕圣人耳闻了再不召幸。
侧君如是,后头林少使也是一般。
如这位公子似的让圣人陪着听诊实在是头回见着。
皇帝笑了一声:“是劳累你们父子了。”
崔纯如最是好脸面,想必嘱咐了不少不欲言传之说。
男人么,到了那么年纪都是要衰颓的,本也没什么,偏生宫里侍君怕失宠枉死深宫,倒是极重调养之术,想来这萧太医一家没少收宫里主子的好处。
“陛下这话真真折煞,侧君公子待人宽厚,劳累是哪里话。”
萧云卿避过了话头,只笑了笑,“太医院当值,自然便以宫中主子为要务了。”
没过多时,阿斯兰回来了,见着萧云卿便压低声音道:“像被针刺。”
萧云卿瞧这位公子神态,又是清早在栖梧宫寝殿里头,瞧了那么多侍君隐疾,哪还有不明白的。
一下舒展了脸色道:“公子怕是帐中行事太过,伤着了,这几日休养些许便好,七日内断不可再行房了。
下官再为公子开一剂止痛消炎的膏脂,调养几日便好。
公子年纪轻,身子健壮着,不必忧虑。”
他倒不避讳,皇帝就在身侧也敢对侍君说“不可行房”
四字,还真是个妙人。
阿斯兰于是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只是笑,唤了长安来送小萧医士出去。
“……你到底用了什么东西。”
待人走了,阿斯兰看向床尾,显然不愿多置一词。
小郎君生气了。
“金簪……”
皇帝向他身边坐下陪笑道,“我和你赔个不是好么?今晚上你还是宿在我这里,没人敢嚼你舌根子。”
皇帝从后面环抱过来,顺手捏起阿斯兰脸颊,“别生气啦,去洗漱了用早膳,好不好?”
“……是我先答应给你。”
阿斯兰仍旧是不瞧皇帝,“我回我那里睡,留在你这里我做不到。”
“我叫人送你回去?”
皇帝笑,“原本今日封笔,我还想着留你在殿里的。”
哪知阿斯兰转头又剜了皇帝一眼:“你说了让我在这里吃早饭,你是黄金乡的女主人,你不能毁诺。”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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