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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迟疑了一会,还是不打算把靓坤就是上次绑架她的这件事说出来,怕再给她打击。
“好。”
温柔一吻落在她侧颈,他万事答应,“你就安安心心呆在这里,唔会有危险,万事都有我。”
黎式不比那个男人,她实在太累了,没说几句话就敌不住困意袭来,眼皮沉重,上下打架。
他察觉到她的疲惫,帮她往上提了提被子,在脸颊轻吻,“我出去一趟。
肚饿就叫客房服务。
我的人就在外面。
安心瞓。”
她迷迷糊糊,一半神志已经会面了周公。
剩下一半指挥她动作,拽住男人离去的手,口齿不清的问——“点解是我?点解是我?”
似曾相识的问题,好像以前就听到过。
他难得认真思索了一下。
记得那时候黎式在浴室割腕自杀,被抢救回来后,见到他,问的也是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芸芸众生里,非选了她来折磨祸害。
当时他说,或许是因为在阿姆斯特丹的垃圾桶里,见到她的脸,记住了,就选择了。
如今他再思考,或许不止是四年前的那场亡命之约。
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和黎式,似乎前世已经见过。
在他重生前,就重重羁绊,互相亏欠纠缠。
当然,他从不信鬼神,也不会笃定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她是他的了,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台北闹市里一间水产批发公司的后仓,是乌鸦在这里的东星临时据点。
他带来的人不多,临时据点也是秘密所在。
亚佐被他一同带去了台湾,关在后仓里的一间杂物室里。
房间里没有窗,只有一扇通风口呼呼作响,抬头看不见半点阳光。
细佬请示过乌鸦,亚佐身上的伤该怎么办,那男人怒目竖眉,只丢下一句,死不掉就行。
亚佐双手被麻绳捆住,背上的伤经过简单处理暂时已经止住了血。
他坐在木头箱子上,回想起那日那幕——乌鸦两步冲上舷梯,掐着黎式的脖子就吻下去,然后不管不顾,把人扛进机舱,他心里就有难以说出的苦涩。
他被那个男人关在飞机的后仓室,前面机舱里的动静那么大,她的哭声和喊叫那么凄惨,他不可能一点都听不见。
他知道离他一墙之隔处,在发生着什么。
但又能做什么呢。
甚至说,他连为黎式讲句话的立场都没有。
更不要说,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背上的枪伤是疼,但不敌他心中痛楚,
突然声音传来,铁皮门从外面被推开,亚佐听到动静,逆着光向门口看去,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来人穿着一件薄衫,领口处大大敞开,露出的侧颈和肌肉上有再明显不过的,来自女人的指甲抓痕。
亚佐咬了咬牙,扶着身边的木箱,站起身来,恭恭敬敬低头喊人,“大佬。”
乌鸦眼中晦暗不明,沉默着走进房间,每一步都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咔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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