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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男人解下了腰间的皮带,一边缠绕在右手上,一边笑着问,“你喺关老爷面前发过毒誓跟我,你自己仲记唔记得?”
他脸上的笑容诡异而瘆人,让亚佐这个老江湖都有些害怕,硬着头皮回答“大佬,你听我解释。”
“解释?”
乌鸦冷笑了一声,突然大吼一声,怒爆而起,一腿横扫过去,把人踢飞老远,撞到后面排齐的木箱,砸落下来几个,满地碎屑。
亚佐一口鲜血吐出,男人紧随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把脸拎起来,“我而家同你计,我一次一次警告你,年前在长洲,我同你讲咩话?你将我话当放屁?做大佬做大佬,你他妈做我大佬算啦。”
话音刚落,那只捆着皮带的铁拳就已经轰到了亚佐的脸上,他的半张脸立刻血肉模糊起来。
“人都话说事唔过三。
你倒好,揾我啲钱,食我啲饭,睇我条女。
呐,你话你个人,我今唔执行家法,今后我点带人?”
亚佐瘫倒在地上,又重重吐出一口血,双眼猩红,面目狰狞,“系!
我是中意黎小姐,我系背叛咗你,但她系无辜!
要生要死我都应你,大佬,你就当积阴功,放咗她!”
“哈?积阴功?”
乌鸦好像听到什么无比好笑的事情一般,“我十几岁出来混,什么烂事我没做过?我扒老母砍老豆的时候你还在饮奶!
同我讲功德,省省啦你。”
又是十几拳极速挥打下去,亚佐的气息已几近微弱。
他不是不敢还手,而是不能还手,出来混,他是要守规矩的。
“我早知你中意阿式。
你倒还算有种,敢当着我的面讲。”
男人抓住他衣领直接把人拎起来,像是抓一只鸟那么容易。
笑得张狂的一张脸却显得无比暴虐。
“今日我就正正当当话畀你知。
她,系我啲人,你识相就趁早改口叫阿嫂。
仲有下一次,你这条贱命,我唔会再留。”
他一撒手,亚佐就像一张被戳烂的纸板一样,落到了地上,一呼一吸间都是喷出的血,大半条命已经飞散,死亡隔壁。
乌鸦拿下捆在手上的皮带,扎回腰间,手上的血随便在衣服上擦擦便走出了房间。
细佬马上跟上前去,听大佬说话。
“搵人将他送医院去。
他要是死咗,你都同他一齐去见阎王拜阿爸。”
房间里面的动静那么大,外面的小弟哪个听不见。
跟着乌鸦哥身边最近的亚佐做错事,都差点被弄死,更何况下面跟尾的,便都老老实实点头,即刻战战兢兢办事去了。
黎式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果然还没有回来。
她忍着下身的不适,撑着坐起来。
墙上的时针指向下午三点,这是她两天来第一次有时间的概念。
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爽,她已经懒得再去计较太多,翻身下床,打算洗漱一番出门。
只是脚刚落地,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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