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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笙替这仙朝万阙的女郎,拜拜师恩!”
张悬素掠过行刑台,几乎是落荒而逃。
“尊师?……尊师?!”
罔象刚被剥了半张皮,头发披散,一副可怖之态,“李瑶笙,你个妖殿,你对我尊师做了什么?!”
张悬素脚步顿了一顿。
阴萝摇动着指环的星斗,“我哪能做什么呀,很快我便要同姐妹们一同拜师授道,你师就是我师,我要勤业侍奉师长的。”
“啊,难道你们社稷学宫不是我想的那种正派学宫吗?”
“李瑶笙。”
张悬素还是唤她伪装女身之名,他水镜眸一片清灑,“你如此造学宫恶业,是想女徒有样学样吗?”
依她如此行事,往后社稷学宫师长不像师长,弟子不遵弟子本分,那学宫又有何存在意义?
阴萝眨了眨猫瞳,师长生气了呢,像奓毛的大奶猫嘻嘻。
她见好就收,双手叠过头顶,“是,是瑶笙越矩了,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她突然乖巧,收敛利爪,帝师张悬素反而有一些无所适从,他滞了滞,只是轻轻颔首,“望你不要失约。”
便飘然而去。
当日,一纸开恩令传遍仙朝万阙,声势滔天。
这也是阴萝第一次以掌事公主的身份在天下登台。
她选的时机恰恰好,社稷学宫被爆妖魔成群,祭酒们急需洗清干系。
而能压得住阴萝气焰的皇兄们,不是被她搞去了北道镇守,就是遭受了文会宴的牵连,被李谋派去了降妖除魔,正严密监察呢,哪里还敢做一些多余的手脚,他们留守穹灵顶的信官根本不是阴萝这条阴险小蛇的对手,被她一推二扯地堵了回去。
仙朝主人对于阴萝削弱党争学派的举动,是乐见其成,甚至还推波助澜。
于是众生明白——
开恩推学令势在必行。
而那一位韩姬公主,同样从籍籍无名,跃为炙手可热。
在哥哥面前,小蛇得意昂起了小脑袋,“这就叫水中无真龙,小蛇称大王,我那一百九十八鞭可算不得白挨。”
“
噼啪。”
哥哥往她的硬脑壳磕了一颗核桃,“是没白挨,屁股险些开花花。”
“什么屁股开花花,说得真难听。”
阴萝嘟囔着,趁人不注意,嗷呜一口,夺走他指边还没剥衣的核桃仁。
李瑶功见状,端起腿边一青碟瓜子儿,飒飒发射暗器。
“看招。”
阴萝溅起马尾,张嘴就叼中一颗瓜子儿,她嚼了嚼,呸,带壳的。
小蛇抱怨,“哥,你好歹剥一下嘛,刺到我喉咙了,怎么当哥的呢,一点都不爱护妹妹的肠胃!”
回廊近旁栽种了几树鹅掌,澄澄碎金流淌一地,李瑶功懒懒靠住那一段红漆丝滑的美人小鹅颈,刀袖是丝光紫蜜蜡色,系着一支万邪辟易的剑穗,脚边则是趴着一只哼叽叽刨着落叶的小肥臀。
他整个人松散得像是云中的水影,随手捞起椅旁的一片金鹅掌,指尖唰唰几下,镂空出一行字。
‘李瑶笙喝奶去。
’
那光影透过镂空的空间,筛到兄长的脸上,银亮如一脉水星子,细细碎碎闪着光,连他那向来淡漠的猫儿眼都闪烁得异样多情诱人。
似乎还嫌不够,李瑶功又夹起一张薄鹅掌,别烦哥还没写完,就被妹妹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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