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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紧道:“我会画我的名字,陈冬。”
容嘉言插话:“你哪会写啊,我早时教你,你总捣乱不学,拿笔都不会呢。
那也不叫画,叫写,写字。”
冬儿被拆穿,撅了撅嘴,仍是不服,“我会画猪头,还会画小耗子。”
容少卿笑笑:“行,那就画猪头和耗子。”
“爹!”
容嘉言冲容少卿微微蹙眉,一副“这是正事,岂容你们胡闹”
的严肃神情,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容少卿莫名想起他大哥,不由得笑了,“不妨事,只写这几个字倒显得有些空,画点东西上去装饰装饰也好。”
容嘉言仍旧一脸的不放心,容少卿一再说没事,他才勉强同意,但也小心翼翼地让冬儿“不要写在中间”
,“离这些字远一些”
,“写在边边就好……”
芸香端了药走过去,递给容少卿,“给爷抓的养肝的药,这些日子醉了多少回了,先喝上几副调养调养。”
容少卿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一饮而尽。
芸香又把空碗接过去,也不忙走,看那幌子上的字:占卜问卦相面测字家宅风水代写书信
芸香看向容少卿,容少卿向她挑了下眉,明知故问:“怎么?”
芸香无言,早就该知这位爷哪会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出去挣钱。
只见他一副得意的模样似是只等着她说嘴,又偏不想让他如意,只做无事地笑着称赞:“没什么,嘉言的字写得真好。”
第十七章生意
安平县城南,有一座火神庙,不过一进小院子。
三十几年前安平县起了一场大火,那场大火之后,安平县城几位乡绅筹建了这座小庙,供奉火神。
此后,城中百姓便懒得出城去更远的庙宇,如今日常来这火神庙也不仅仅祈保平安,求财的,求子的,求前程的,求姻缘的,一概来这小庙。
寻常时节倒也没什么人,待到年节才是香火鼎盛的时候。
不过这两日,倒有闲来无事的来这火神庙前溜达,都因听了一件新鲜事儿,东街容家二爷在这儿支摊子给人相面卜卦了。
容家来了安平县这些日子,城中也多少传了一些这家的闲话传闻,都知道是从润州过来的大户,现住那宅子不过是当年容家赏给老管家的。
那宅院在安平县虽算不得顶好的,但即便是安平最富贵的赵家,也没那出手赏宅子的阔绰,可见这容家家底殷实,只不知怎么举家来了这小地方。
有传是在润州吃了官司,有传是被不孝儿孙败光了家业。
吃没吃官司,也只是耳闻,但容家那位游手好闲、终日烂醉如泥的二爷,不少人都见过,不过两三个月,在安平县也算是街知巷闻的人物了。
甚至有人开始真真假假地传这位二爷在润州就是一副纨绔做派,甚至因为荒唐事得罪高官以致入过大狱。
前些天这位二爷被容家扫地出门,也是安平百姓这些日子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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