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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他第五次或者第六次被无端关押之后,莱纳就不再去上班了,甚至不再外出。
大部分时间躲在卧室里,拉紧窗帘。
尽管夏天早就到了,他还是裹着毯子,呆坐在地板上,像一盆缺水的蕨类植物。
楼梯上传来的任何声响都把他吓得发抖。
门房来敲过一次门,问他是否还好,需不需要把信从楼下拿上来。
莱纳没有回答,在毯子下面紧闭着眼睛,抱着头,像是害怕天花板会塌下来。
门房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走了,没有再上来。
他活得也像一株植物,只靠空气和水存活,一整天一动不动,也没有人留意他是不是还活着。
指骨摸起来没有断,所以他没有去看医生,瘀青退得很慢,像个不愿意被撕的台历。
奥林匹克体育馆没有派人来问他为什么不再出现,而斯塔西,出于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原因,连续好几天没有再来擂门。
莱纳在毯子组成的温暖虫蛹里睡着又醒来,不知道外面是早上还是下午。
也许他应该跟安德烈走的。
莱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安德烈递给他的这条绳索,但他也没有真的拒绝,不是吗?他只是需要时间思考,可惜机会像泥鳅一样,移开目光两秒就在河底淤泥里消失不见了。
之前他害怕离开柏林,但现在柏林让他害怕。
他计算之前存下的钱,足够买一张离开柏林的火车票,还能在某个不起眼的小镇里负担几个月租金。
但这和住在柏林有区别吗?他的问题不是搬家能够解决的,斯塔西总能找到他。
斯塔西粘湿的触手能探进任何一个人的衣领里。
渐渐地他也不再去想安德烈了,那是个空洞的影子,立在灯泡前面的一张薄薄的纸,经不起细看和触碰。
也许这就是牧羊人一直以来的计划,从咖啡店到“阁楼”
,都是编排好的,一场事先预谋的飓风,撕碎莱纳的生活,用碎片来玩间谍游戏。
他想念汉斯,一个人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消失?搬家的时候莱纳扔掉了哥哥的衣服和各种零碎物件,只带走了汉斯送的自行车。
怎样证明汉斯存在过?母亲呢?莱纳·沃格尔存在吗?
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
莱纳僵住了,提心吊胆地等着粗暴的捶门声。
并没有,有人低声说话,可能是邻居,讨论他是不是死在里面。
又一阵窸窣,金属碰撞的叮当声,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公寓的门,在巴掌大的起居室停留了一会,向卧室走来,皮鞋敲击地板。
莱纳往后退缩,背紧靠着床头柜。
他的一半大脑在催促他找武器,另一半觉得无所谓,就让最坏的事情发生算了。
在脑海深处,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幻想浮了出来,也许这是安德烈,像之前那样从伦敦回来了。
窗帘被拉开了,哗啦一声。
阳光猛烈,竟然是中午。
莱纳眯起眼睛,不速之客把钥匙塞进裤袋里,蹲下来看着他,轻轻吹了声口哨。
这人戴着一顶贝雷帽,几绺头发从耳边冒出来,给人一种猫头鹰的印象。
莱纳上一次见到这个人,是在玻璃工艺品店的地下室里。
“你好,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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