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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臣集团悬赏2000万追逃的事迹全省皆有耳闻,若两人真是那种关系,30万的不明收入就不值一提了。
“没问题了?没问题外讯就结束了,盛处长要回家了。”
买下半个洸州当然是夸张了,假老子蒋瑞臣之名虚张声势,换个更大的官来肯定就唬不住了。
趁众人愣怔,蒋贺之赶紧来到半昏迷状态的盛宁身边,见他头发和上身都水淋淋的,显然是刚刚受过了刑,心脏疼得骤然收紧,便不管不顾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美人在怀,唯恐迟则生变,他转身便走。
“蒋贺之,等一等。”
覃剑宇再次出声。
“还有问题?”
蒋贺之回过身,一脸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持枪擅闯纪检外讯基地、威胁纪检办案人员,就算你是蒋瑞臣的儿子,也不可以。”
仍不肯轻易示弱,覃剑宇细了细眼睛,看了看他腰间的配枪,道,“再说,你这都不是警队配枪吧,哪儿来的?”
“这枪你喜欢?”
蒋贺之调整姿势,将盛宁单手托挂在自己一侧的肩膀上,然后摸出枪套中的配枪,笑着抛给了覃剑宇,“喜欢就送你了。”
覃剑宇接枪一看,居然是仿真的。
老沙当然不可能签字让他带枪出门,蒋贺之自己也不至于无法无天,藏器于身、以假充真在法律上都不算持枪,也就谈不上威胁纪检办案人员了。
见一干人再挑不出他的错处,蒋贺之扭头欲走,却又被恰好回来的那位省检的副检察长拦住了去路。
对方皱了皱眉,冷声问众人:“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其实审到这个地步,覃剑宇也觉得盛宁没有问题了。
只不过轻易放过这位省里点名要彻查的盛处长,他自己不敢担责,正好顺水推舟。
于是他走上前,对领导说:“吴检,人已经昏迷了,身上都是血,只怕有什么隐疾,再审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顿了顿,又凑近领导,用更低的音量道:“再说,这位是蒋瑞臣的三儿子,骆书记都交待过要特别关照的。”
刑讯逼供可以往死里打,但不能真的打死,何况还提到了骆书记。
吴副检察长额头青筋一跳,终究是不吭声了。
覃剑宇追着蒋贺之到了宾馆楼下。
他向他推荐了两种药膏,一种专治关节挫伤,一种专治外伤溃烂。
他说,这是我“实战”
积累下来的经验,亲测十分有效。
“谢了。”
蒋贺之说。
想了想,覃剑宇又问:“你那300万的表……”
蒋贺之微微一笑:“当然也是假的。”
一再以假充真戏耍纪检办案人员,覃剑宇只好沉下脸说:“内地这两年经济飞速发展,社会面貌日新月异,也许十年,也许要不了十年,你们这些富可敌国的港商就没这么神气了。”
“这是好事儿啊,拭目以待。”
蒋贺之从来不以“特权”
为傲,听罢反倒朗声笑了起来,接着他也说,“随着中国法治环境日益完善,我相信,要不了十年,覃处长办案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了。”
覃剑宇不以为忤,同样挑挑眉说:“也是好事儿,拭目以待。”
再垂目看看蒋贺之怀里气若游丝、几近昏迷的盛宁,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喉结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还有,你这位……同仁,长得……挺柔弱,怎么骨头这么硬,脾气这么犟。”
任蒋贺之将人抱走,覃剑宇转头就跟更大的领导打了电话,汇报道,这么审都审不出问题,我个人愿意相信这位盛处长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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