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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什么疯?”
盛宁劈手就夺过了对方的手机。
这种荒唐事情这位少爷还真有可能干出来,不管骆书记这回批是不批,他以后在检察院必是无颜立足了。
“我说认真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性行为都是耍流氓,”
蒋贺之抿了抿嘴唇,像真的生了气,“反正你睡了我就得负责。”
“那你就当我是流氓吧。”
盛宁朝不远处的梅思危看了一眼,板起脸又压低了音量,“我还有正事,没空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说罢,便转身要走。
“正事?我看你是恋姐癖又发作了。”
蒋贺之一把拦住盛宁,也循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梅思危,脱口而出的话愈发不客气起来,“但麻烦你发作也看看对象,那个女人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你能不能洒脱一点,别这么无理取闹?”
这话既侮辱了他,也侮辱了姐姐盛艺,盛宁终于被惹恼了,彻底冷下脸道,“我刚刚才通过纪委的审查,我不是你这种来司法机关玩票的大少爷,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现下的处境?”
“怎么体谅?只要你一天在检察院就一天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除非你辞职——”
“蒋贺之,别逼我在你和检徽之间做选择,”
盛宁用更冷的声音打断对方,“因为你一定会输的。”
“你后悔了,是吗?你想回归所谓的‘正常’的生活了,是吗?”
两个男人间的争执声大了起来,引得不少公园的游人投来了异样目光。
蒋贺之濒于失控,一手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他说,“你前阵子还夜夜在我身下浪叫呢,现在一本正经地装什么直男?”
“我没有装直男,我本来就是!
是你勾引我、诱骗我……”
盛宁并不想全盘否认两人之间曾迸发的那点情愫与火花,他努力斟酌一番不会太过伤人的说辞,“我承认我确实一度被你吸引了,可这到底只是一条歧路,也许我也该迷途知返了——”
然而这样的话仍旧是极伤人的。
犹如被一枚细针直咄咄地扎了心脏,蒋贺之眼圈带血,挥手就给了盛宁一拳。
这一拳几乎不遗余力,盛宁瞬间被砸倒在地,他仰头瞪眼地望着对方,一脸的惊、怨和不可思议。
公园里的游人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私语,一直静静旁观的梅思危也赶紧上前,将盛宁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柳眉剔竖,厉声叱问蒋贺之:“蒋队,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宁宁,对……对不起……”
蒋贺之也觉心脏骤停,他低头看了看方才挥拳的那只手,同样极度震惊于自己的鲁莽,“我……我不想伤害你……”
“谢谢你这拳,我本来对你还有点抱歉,”
盛宁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地说,“现在我们两清了。”
说着他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贺之怔在原地没动,可能悔极了方才那一拳,也可能哀莫大于心死了。
梅思危却疾步追了上去,再次邀请盛宁道:“我有个茶室在这附近,我替你冰敷一下吧。”
脸颊火辣辣地疼,连着心也疼得不像样了。
盛宁似乎也没想到,这段关系会以这么狼狈的方式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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